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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,当它变得更发达、更整洁时,它也变得更陌生、更遥远。只有当我寻找些曾经的古迹时,我才会觉得亲切和熟悉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忍不住以奔跑的姿态走向故乡,还需要花费一些力气才能掩盖自己的孩童心态。那种满怀感恩、回归、激动和情怯的复杂情感,是属于少年时的,稍微一触碰,就能瞬时涌现。每次的重逢,等待太久,相聚太短,短到我想用一部摄像机偷偷记录下来,在夜深人静时,自己看。中年时期的故乡,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悲切,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。但,月是故乡明,乡情却更加隐蔽而强烈,那是来自记忆的呼唤。故乡在变,离开故乡的人也在变,这两种变化交织在一起,就会构成一个巨大的、让人茫然的空间,那个固定的序列,也会遭到强烈的冲击,这个时候,想躲避疼,是不可能的。故乡有时候像母亲推开儿子一样,会逼着你远行,让你带着疼想她。对一个成年人来说,无论他最终身处何方,他的生长地都会在未来的十几年、几十年甚至永远刻在他的脑海里,并被赋予了强烈的精神力量和文化。天涯咫尺,故乡难寻。我们在变老,故乡也在变老;我们在改变,故乡也在改变。有句话说得好,回得去的叫家乡,回不去的才叫故乡。回想来看,故乡更像是一些特定的人、特定的事和特定的场景所组成的具体意象,它更像是一个年轻往事的载体。回不去的故乡,更像是那个懵懂的、坚定的、柔远的少男少女的化身吧。回不去了,才更想抓住它。
作者简介
刘玉爽,河南南阳社旗人,现居广东佛山顺德,从事物流行业,业余喜欢读书写作健身旅行。